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玩胶泥

2018-02-12 王世辉 旅课草堂

泥巴的乐趣

自打搬进城里居住,胶泥就成了遥远的事物,但在我脑海里,有关胶泥的记忆,时不时仍会鲜活地蹦跳出来,一桩桩,一件件,历历在目,清晰如昨。

小时候,我生活在一个偏僻而又落后的小村,跟许许多多的农村孩子一样,玩得最多的便是胶泥。胶泥的玩法多种多样,最为常见的是两样儿:拓“泥钱儿”,捏泥玩具。


拓“泥钱儿”很简单,就是用两个方孔铜钱夹住一小块儿胶泥挤压,四周沿铜钱边切下,中间捅开和铜钱孔一般大小的孔,然后放在太阳下晒干,或者放在阴凉处风干。一枚一枚地拓,虽然是简单的机械劳动,做起来却津津有味,乐而不疲。有时候几个小伙伴还要进行比赛,准备工作做好后,喊声“一二——开始”,一个个便心无旁骛地手忙脚乱起来,拓得快拓得多的,虽然得不到什么奖品,但那种因超过同伴而获得的精神上的满足与惬意,便成了足足值得兴奋几天的自豪。“泥钱儿”干了后的玩法,也无外乎这么两种:一种是跟母亲讨一段纳鞋底用的线绳串起来,走路时拎在手里,宛若古人的钱串;挂在脖子上,横看竖看,都像是和尚的念珠。另一种是几个小伙伴聚在村头老槐树下,或者就在某一家的小院里,挖一个很小很浅的坑儿,做“赢钱儿”的游戏。——虽然是一个子儿不值的“泥钱儿”,但“赌”起来却认真得锱铢必较,有时还会吵起来甚至打起来,每逢这种情景,父母们就得停下手中的活儿,赶忙跑过来给断“官司”。

用胶泥捏泥玩具则要比拓“泥钱儿”复杂得多,难做得多。先要把从野地里挖来的生胶泥块在石板上一遍一遍地摔打,弄成像面团一样柔软和顺的“熟”胶泥,然后再根据自己的想象和意愿,捏动物,捏人物,可以比葫芦画瓢般地依样来捏,也可以大胆地夸张变形。“熟”了的胶泥很听话,很乖顺,很服从那一双双黑乎乎的小手的指挥,一件件“艺术品”也常常就这样问世了,而且备加受到珍爱。一双双小手赋予了胶泥以灵性,一块块胶泥赋予了一双双小手以乐趣。那灵性,童真稚拙;那乐趣,金钱难买。我常想,这种颇具艺术色彩的玩法,不知造就了多少民间艺人、民间艺术家,享有“中原怪才”“艺坛奇才”等美誉的国家一级民间艺术大师“泥猴张”就是一个有力的佐证。

记忆中的这些旧事,倘若讲述给今天的孩子,定会遭他们“耻笑”的,他们准会一脸诧异地问,干嘛不玩变形金刚呢?时代不同啊,我们的童年时代,注定是无法和变形金刚结缘的。但我有时又想,古朴的东西总是有长久生命力的,或者说人在历史长河中漂游到一定阶段,便又会努力去返朴归真的,这不,如今的城市里不是兴起了很多陶吧吗?人们仍然渴望那种胶泥带来的乐趣。也许在我们这个民族里,有些东西是永远无可替代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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